“别叫了！”
唐昭略带愤怒的声音响起，刹那间，笑声消失，算盘落桌，顾重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灯光已经重新亮起，屋里的温度也回升不少。
看到唐昭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从嗓子眼重新落回了胸腔里，那种安心的感觉，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过。
唐昭站在门口趴着的男人身边，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两袋红烧牛肉方便面。她抬脚把那男人踢翻过来，让他仰面朝上。顾重阳揉了揉眼，他刚才明明看见那男人身下是一片血泊，怎么这会儿干干净净？
男人仰躺在青砖地面上，头发被汗浸湿的一绺一绺，胸腹来回起伏着，成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艰难维持生体机能运转，两只眼睛直直看向前方，盯住老旧式房屋顶上的那只干净发温暖橙黄光泽的灯泡。
顾重阳强拖着疲软双腿连跌带撞地走到唐昭身边，他双腿一软，险些跪下，万急之中一把挂在了她身上，唐昭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差点儿跟他一块儿跪下。
她一只手把顾重阳提溜直了，生怕再牵扯到背后的伤口，慢腾腾地离他远了些。
“昭姐，有鬼……”顾重阳没眼力见儿，失魂落魄的黏上来。
顾重阳暗暗抓住她的衣角，像个怕被遗弃的孩子似的，不知不觉中，他恍然明白，又恍然迷糊，他对唐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被刚才那一幕吓的，他怕离开唐昭。
“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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