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我这一下，打的是她的印堂，”唐昭再次举起手，对着赵川，目光晦暗，“话说回来，印堂离一个地方最近，你知道是哪儿吗？”
“是哪儿？”
“百会，头顶正上方的位置，诸阳交会之所。”
唐昭把声调压得很低，竟有些隐隐威胁之意。顾重阳听不出来，只是看智障一样看她。
二十八了，一个女人二十八岁，怎么跟脑子没发育好似的。
赵川的瞳孔微微收缩，发出妖异的微弱红光，一瞬之间恢复正常。她的脸还是一片煞白，长睫毛在眼下一片投出阴影，呼吸急促，两只手紧紧抓住顾重阳的白T恤，脸埋进了他的怀里，“重……重阳，我想回家。”
“那，”顾重阳看了唐昭一眼，极其直男的说：“本来也没让你来啊……”
唐昭的表情一瞬呆愣，赵川到底是怎么跟这玩意儿呆了这么多年的，要是她，一天都过不下去……
赵川依旧埋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起来，唐昭站起身，绕到柜台后面叮铃哐啷地扒拉了许久，从最底下掏出了个木盒子，掀开盖子，一只红纸剪的纸人从里面迫不及待地飞出来，被唐昭一把抓住，恐吓似的抬起巴掌，那纸人在唐昭手里双手抱头，委屈巴巴的服了软。
她拿着纸人走到两人面前，把纸人在顾重阳面前晃了晃，示意赵川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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