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瞬,接着走远。

        封城南边有一处乱葬岗,据说常年闹鬼,唐昭到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刚跨进这乱葬岗,她就觉得阴气逼人,原本正道之人碰到这种环境,会浑身不舒服,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竟然十分惬意。

        有生人闯入,鬼影频现,在日落黄昏的山岗上,恐怖非常。

        唐昭拿出罗盘,在极不稳定的磁场里,左拐右拐,最终拐到了一块墓碑前。墓碑是木头做的,歪歪斜斜地插在地里,字迹早已不清,后面是杂草丛生的坟丘。

        认准了方位,她收起罗盘,拿出军工铲开始挖坟,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有血水从土里冒出,浸湿了她的鞋子,可她一直没有停,一阵阴风吹来,她抹去头上的汗,直起了腰。

        在血水里,浸泡着一具美艳的女尸,她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红嫁装,闭着眼睛,眉目如生。只是她的指甲约有二十厘米长,黑发裹住了她的身体。

        在她死后,手指甲和头发一直都在生长。

        唐昭没有犹豫,她拿出白符,贴在了自己的额头、双肩以及胸口处,接着,直直地倒了下去,睡在了女尸身边,和她一样,全身浸泡在血水里,

        鬼气在一瞬间浸入骨髓,唐昭感觉到,背后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

        唐昭的花圈店一口气关了五天的门,顾重阳每天坐在门口嗑瓜子,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唐昭跑哪儿去了?警察那边已经确定了张谱是自杀上吊的,听说尸体都让家属给领走了,这几天他总做噩梦,醒来之后却忘记具体梦的是什么,只记得一座模模糊糊的山,唐昭似乎在山路上走。

        夜里下了大雨,电闪雷鸣,顾重阳披着雨衣从沙县小吃一路跑回杂货铺,终于快到门口时,他看见花圈店门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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