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煜来时,池珏正伏在书桌上画稿,皮毛脚垫上凌乱散落几张废稿,她今天手骨软得很,下笔的力道总控制不好。
半人高的长条物包在牛皮纸里,踉踉跄跄进来,在地上遮出一片Y影。
徐知煜整个人埋在Y影里,娃娃脸腼腆地探出来,他b先前瘦了些,双颊的婴儿肥削下去一半,杏眼更圆更大了,清澈如同窗外的天气。
“是什么?”池珏懒怠地略侧了下头,展开吊带裙下的藕臂招手,目光依旧停留在画纸上。
徐知煜弯腰把东西放在落地窗前,拆开牛皮纸,是一株盆栽。
树皮铁灰,枝条挺拔,椭圆柄叶连生,十分茂盛。金hsE小花成团簇在叶柄与枝桠之间,香气从分裂的花瓣中溢出。
“桂花呀?”池珏认出来,起身走过去看。
世人都以为她喜Ai玫瑰,鲜少有人知道她卧室窗前有一株自小培育的金桂,是池父在她满月那天亲手所栽,取其“金贵”寓意。
江南水乡桂树遍街,每逢仲秋时节,碎金飘满小桥流水人家,暗红的糖藕塞满白糯米,蘸着亲手制的桂花蜜,咬一口,甜腻到心间。
几丝乌发垂入交错的绿叶,闭目轻嗅,香雾袅绕,是故乡的味道。
“喜欢吗?”徐知煜灰蓝sE卫衣边缘有些蹭脏了,他低头用手抹了抹,没有擦掉,不好意思地把衣摆往里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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