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是个笑面虎。

        她听盛时妄说过,娃娃亲便是盛权德定下的,沈栖宴还以为盛权德和她说的话只会很过分,却不料盛权德和她聊了许久,都是春风化雨般的感觉,如果摒弃别的不谈,倒的确像个和蔼可亲的爷爷,但沈栖宴知道……

        盛权德找她定然不是想说这些的。

        扯出了抹笑,沈栖宴直言,「您想对我说什么,您可以直说,不需要这样和我拐弯抹角。」

        「我也知道您想让我离开盛时妄,现在我的确也没和他正式确定关系,我也在等,在等他和郁家解除婚约。」

        「说句不该说的,我现在坐在这听您说话,完全是出于我和盛时妄的情谊和我的礼貌,不然我不会明知道您要说我不爱听的还坐在这里听。」

        「您也说教不了我什么,您说教盛时妄,因为您是他爷爷,但您没有资格对我说什么。」

        今晚的沈栖宴,仿佛从遇到盛久姒以后,就变成了一只扎人的小刺猬。

        她不再敛着自己的脾气。

        六年前的她受了气受了委屈,记挂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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