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家伙每次进店不是讲故事也不买书,就连送书给他也不要,甚至厕所一次都没有借过,宛如临时起意便会过来踩点的怪人。

        这就是尹诗雯难以定义这名「老人」的原因。

        若是以现在正值青春年华的尹诗雯来看,倒是也能断定对方就是个猝不及防现身的跟踪狂,可是印象中,她记得老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来过这里,而且不只一次。

        当时不论是否由她亲临接待,每次双亲都会支开她後和老人聊上几句;另外双亲也曾事先叮嘱如果是只有她一人在家的话,就不要和老人说太多话,看要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掉或是直接不开门也无所谓。

        感觉对双亲而言那个人是个头痛人物,至於大人们总是在支开她後聊些什麽,倒是没有太清楚的记忆,毕竟在她更加懂事後,老人就不再出现了,直到双亲消失後。

        以放长线等待一朵花蕾成熟的策略来看,对方倒是挺有耐心的,假如这个人近期出现的话,尹诗雯肯定会措手不及。

        当然也有想过对方是不是传说中只对幼nV有兴趣,常常徘徊在附近村庄,警察村民都拿他没辙的特殊癖好者。尹诗雯会这样想并非无从根据,因为老人最後一次出现是在她尚就读小学的时候。

        又或者想过这个人就此不再造访也许是去世了或搬走了,只是无论如何,这个老人假如真的不再出现,尹诗雯也不会又想起他,还给了他一个「乱数」的命名。

        没错,那名理应就此沉入记忆之海底层的老人,竟在尹诗雯接下古蝉坊两年後的某一天,再次现身了。

        当日风强雨骤,还未入夜的午後天空如披挂着无日无月的浑浊帘幕。

        风雨来得很急,外头的轰隆作响唤醒思绪正沉浸在不久前离店说书客口中故事想像画面的尹诗雯。

        跃然於《搔耳》上自己所记下的文字宛若还残留余温,致使被风雨拉回注意力,她仍依依不舍般的落座书架之间,双目有些迷茫的眺望店门方向,良久,才惊觉若不关上大门将带来室内一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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