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生的心蓦地一软，“倒是会卖乖。”
“可是饿了？”
孩子眨巴着大眼，仿佛能听懂一样，嘬手指嘬的越发起劲。
棠生冷哼一声：“我可没有吃的给你。”
谁料这小孩听了，小手扒拉到他身上，嘴巴一瘪，轻轻的抽噎起来。
他若是哭闹，棠生还可狠心扔掉他。
偏偏他做尽这种可怜姿态，倒是让棠生没法狠心了。
他眉眼阴贽一瞬，又缓缓松开，看着孩子黑白分明的透彻瞳仁，叹了口气，“也罢。”
这孩子这样纯澈乖巧，怎么可能是陆家的后人，多半是纯阳宫的孩子吧。
他也当做件好事，赎一赎这满身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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