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怪我为甚麽不救他。」程和弈兀自感叹道：「但子禛啊，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把一个这麽好的人才送走，尤其他还是你的老师。」
「……我明白。」
「活着啊，也不一定好，有时候就是种煎熬，但有时候人总会贪那些时间，去做完自己想做的事。」程和弈轻声道：「愿他能痛快的走吧。」
高子禛没有再答话。
渐渐的，人多了，声音也多了。
寂静的空气中有了热闹，却感受不到热闹的温度。
片刻後，一个靠着手镣脚镣的人，被两名狱警拖了出来。
周文渊的眼中空洞，似乎已经没了灵魂的光泽。
他面对众人、被人从後方踢上膝窝，两名狱敬分别按住着他的肩头，让他在刑场中央跪了下来。
另一名狱警端着枪走上前，站到周文渊背後，默默用枪口对上囚衣上偏左的那个红sE圆圈。
似乎有一滴迟来的泪，从周文渊的眼角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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