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过神来,昔日里高高在上的龙尊已被他抵住肩膀压在身下舔吻。舌尖舔上微凉柔软的唇瓣,像是品尝一块清甜的的茶冻,勾得人忍不住想要吮咬。乾元尖利的犬齿磕上薄唇,登时便在舌尖尝到了腥甜,弥散在口腔里的血气让景元连忙撑起身子去看丹枫的神色,却只见青龙闭着眼睛,面上浮起一层薄红,素日浅淡的唇色也因舔咬和晕开的血色而显现出一种暧昧的粉。凉软的手心突然贴上了他的后颈,丹枫腕上施了点力,将景元重新按回自己的怀中,两人的唇瓣亲昵缠绵地蹭在一起。他能感到丹枫的薄唇轻启,贴着他的嘴角轻笑。

        “不必介怀。”

        于是他再次用力吻了上去,待小蛇一般微凉的舌尖从贝齿间探了个脑袋出来,当即就被他衔进口中轻吮,还要以略粗糙的舌面抵着那小小的舌尖磨蹭,直到听见身下人略重的喘息声才满意的松开了嘴。丹枫刚刚舌头被人含在口里合不拢嘴,敏感之处又被这样狎昵地玩弄一番,口底早盛满了盈盈一汪晶亮的涎液,混着唇上冒出的丁点龙血,自口角滑下一道淡红的水痕。那道水痕又被景元小心翼翼地捧着脸颊舔净,拇指沿着他伤口的外缘轻轻摩挲。

        “疼吗?”

        丹枫睁开眼睛,看着景元眼底露出的些许愧疚之意,愈发觉得他与无意挠伤主人后愧疚地露着肚子求原谅的狸奴类似,眉眼间的笑意更盛了几分。一是性格使然,二是平日里多半也遇不上什么让他提得起兴致的事情,故而他也不常露出笑容。只有遇到这小雪狮子凑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罕见地有这种控制不住嘴角扬起的时候。于是他抬起手臂,指尖凝聚起一团亮莹莹的蓝光,点在唇上,那点血色当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已说过不必介怀。”

        “这不是担心若是将金贵的龙尊贵体弄伤,您一不高兴便将我掀到床下拂袖而去了。”

        这边故作委屈的话音还未落下,那边不老实的手就已经朝着劲瘦的腰间摸去。景元嘴上的敬称谦辞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只可惜手头上净做着些以下犯上颠越不恭的事情。手掌顺着腰侧上划,停在左侧腋下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拇指沿着袖口与皮肤交接的地方,以一种狎昵而暧昧的方式轻轻摩挲。

        他将眼神不情不愿地从丹枫胸口正中露出的肉色浅沟移开,抬眼去瞧丹枫的脸色。却只见龙尊将头一偏又闭上了眼睛,只不做声地将胸口往他手心又送去点。

        拇指沿着布料与肌肤间的缝隙向里探去,其余四指托着丹枫的后背,虎口卡住他的侧肋,景元便能将纤韧的躯干半握在掌心。即使今日来丹鼎司出诊,丹枫身上也依旧套着历代龙尊那身绮丽却单薄的衣裳,自上而下看去,只能看见拇指指节将胸侧软布顶起来的一块突兀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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