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也放缓了折腾他的架势慢悠悠地顶弄,探到深处时果不其然听到细碎的嘤咛,他却感知到了些同寻常相比的微弱异样。来自比平时更深入一些的刺激并未激起过多的剧烈反应,景元凝视着丹恒纤细的脖颈,它在暗色的布料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

        在遇到强烈刺激或恐惧时,有些人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来逃避,这是人类刻写在基因中的本能。但同时缺氧和短暂的呼吸暂停造成的轻度酸中毒会促进大脑分泌兴奋性神经递质,因此在濒临高潮时的轻度窒息会显着增强所体会到的快感。

        他的虎口轻轻覆上那处略凸的软骨,拇指与其余四指拢成一个圆弧,将丹恒桎梏于沙发与自己掌间,另一手抵住丹恒的肩膀,深埋在肉缝里的硬物以一种缓慢而不容抗拒的力道,朝着前所未抵的更深处推进。因着身体极深处骤然加剧的酸胀,那双灰绿色的眼瞳蓦然睁开,眼眶里盛满了水,像是临近冰原的针叶林中未冻的泉流,随着景元挺身的动作滚落。箍在丹恒颈间的手正一点一点收紧,他甚至能清晰地摸到颈侧皮肉下急促的脉搏。性器抵住后穴深处,以寻常力道已是寸步难进,景元定了定神,压在丹恒肩上的手又多使了几分力,便沉腰一鼓作气地顶了进去。

        几乎在自己动作的瞬间,丹恒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猛然向上弓起。往日清亮的眼神全然已被情欲浸染,由于颈部的桎梏而略显艰难的呼吸迫使他张开了嘴,连柔软嫣红的小舌都吐了半截露在外面。身体深处强烈的酸胀感让他手足无措,掌心胡乱压上小腹妄图将作乱的异物挤出,却只能隔着皮肉模糊地感知到性器的挺动。他连哭喊都已经忘记,光是攫取足够的氧气便要耗尽他所剩无几的全部体力。全身最脆弱的上下两处宛如被钉于行刑架上,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淫霏的鞭笞。

        泪水滚落沾湿鬓角,咽不下的涎液顺着口角蜿蜒滑下,性器前端的白浊清液混做一团,后穴里挤出的水更是沾湿了整个股间。景元的力道控制得极精准,在恰到好处留下呼吸余裕的同时,气道被轻微挤压又带来近乎窒息一般的错觉,身体内部传来的酸胀与过强的快感几乎要将他的脑髓一并融化,外界的响动被渐起的耳鸣盖过,目光所及的一切像是蒙上朦胧的白纱,他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唯一能做的只有用颤抖的指尖触碰颈上的拘束,像是推拒,又像是渴求。

        那双灰绿的眸子被顶得不住上翻,全身的皮肤都因过载的快感泛起浅淡的粉,甬道最深却是如同不知餍足的小嘴,依然热情到近乎谄媚地含吮他的性器,迫切地想从那粗硬的肉棒里榨些什么。景元松开了丹恒颈上的桎梏,转而压上他正抚在小腹上的手背。几次深而重的顶弄,在丹恒无声的尖叫里,将微凉的液体灌入他身体的最深处。

        丹恒近乎脱力一般瘫软在沙发上,连目光都有些涣散,一副被肏到丢了魂的模样。脸上汗水泪水涎液混成湿漉漉一片,那节软舌如同被主人遗忘一般伸着,看得他心里都莫名生出点愧疚,捧着他的脸颊将舌尖含在口中舔吻。

        景元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也一并躺下,狭小的沙发上两个成年人只得侧着身子紧搂在一起才不至于滚落。另一只手覆上丹恒后颈上边,抚着他的头发同他温存。

        直到剧烈的喘息渐弱,急促的心跳也趋于平缓,景元才略微松开了环在丹恒腰间的手,转而拨开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捧着他的脸颊,在眉眼边缘落下不带情色的啄吻。

        “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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