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挤在这儿做什麽?老娘花钱请你们来纳凉啊!」

        尖锐嗓音传来,柳七倏地回头,有一徐娘半老的nV人步上楼梯,她从没见过长得这麽像蛇的人,眼尾往上高高吊着,看来十分Y沉,让人忍不住泛起J皮疙瘩。

        云娘站到厢房门口,面无表情打量屋内情况,忽地,猛一转身举起手就往绿竹的脸颊掴下去,柳七心一惊,却见绿竹完全没闪躲,彷佛等着任人施暴,幸好云娘在触及他腮边时猛然收手。

        「要不是看你这身皮r0U还能卖钱,我就cH0U烂你!」云娘贴近绿竹,轻轻抚m0他的脸,绿竹扭开头不愿与之对视,云娘冷哼笑道:「你欠老娘多少钱,帐簿写得一清二楚,如今加上毁坏房间的帐,我一笔一笔记着,没还完之前,你给老娘安分点。」

        「到底怎麽回事?何时才要开始搬?」厢房另一头,有个少年走出来不悦嚷嚷。

        柳七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一件崭新的桃红sE绣碎花衣裳,小嘴像是抹过胭脂,他不顾众人阻止y要走进绿竹的厢房,却在发现惨况後瞬间崩溃。

        「你有病、你脑子烧坏啦!装模作样的残花败柳!你如今又没客人上门,g嘛霸占这套厢房,占着茅坑不拉屎,无耻、疯子、不要脸!我是看你年纪大才忍你让你,可我今天非撕烂你的脸……」边骂边扑过去要捶打绿竹,被一g粗汉们架开,众人左一句青梅先生右一句青梅先生的劝阻,云娘蹙眉叮嘱众人将少年扛回房间看管。

        真能闹啊,柳七大开眼界。不过,青梅先生那副样貌未免太像个姑娘家,还是绿竹先生b较顺眼,好看却不显得粉味娘气,也没那麽造作,像根水葱似的,看着就挺舒心。只是,柳七再没见识,也已经弄明白这里是个甚麽样的地方,其实她以为只有nV人才会卖身,没想到男人也能卖,更没想到像绿竹先生这样的人竟也g这营生。

        当然,她不是瞧不起这些人,就是觉得可惜可叹。以前村里曾有个可怜的妓nV因年老且染病而被赶出妓院,她实在不忍心见对方餐风露宿,好几次拿吃的喝的接济对方,直到某个寒冬,妓nV贫病交迫冻Si街头,几个村民拿草蓆将之裹好,胡乱埋在城外荒地。当时她还跟去祭拜呢。

        「我可警告你,别动歪脑筋,今晚有个远道而来的贵客点名要找你,银子给得很阔气,你已经很多年没人出这种价钱,识相点给我好好伺候,人家要停留半个多月,你要是能每晚都拿这种价码,应该也够赔偿这间厢房损失……」

        柳七瞥见绿竹一眼,原以为他会反抗,没想到还算冷静,只闪动长长的眼睫毛,咬牙不发一语。

        「来人,给我带去梳洗打扮,仔细点别碰坏他的皮。」云娘扯开嗓门往楼下吆喝,只见两个十来岁少年奔上来,一来一边拉着绿竹往楼下走。云娘啧的一声,将其中一个小童唤住,道:「去我床上拿那件新做好的月牙sE外袍,伺候他换上,头发也给我绑好。行了行了,通通给我下楼,别挤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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