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问吧。”我躺在病床上,左腿被绑得高高的,挂在床边的铁架上。右胳膊蜷在身前,像是鸡翅膀。身上还有青青紫紫的好几处伤口,被晾在外面不管了。在这幅情境下,我只能摆出任人宰割的模样。

        老刑警调整坐姿,开始了问话:“3月11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这问题已经问过了一遍。“我在阿波罗,值夜班。从晚上九点到早上五点。”

        “有人能证明吗?”

        “当天晚上在阿波罗上班的人都能证明。出勤表、监控,上面都有我呢。”

        “你确定?”老刑警挑衅般地问我。

        跟我玩心理战,简直可笑。我做出疲惫的模样,开口重申道:“我确定。”

        “4月23号下午。在我们去到你家里,对你进行情况了解之后,你去到了哪里?”

        他说的是我去杀四爷的那天。

        “我去了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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