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那些精致漂亮的东西，就算只是放着不用，也叫他心情很好。尤其是站在那里看着佣人将东西一件一件从木箱子里取出来，擦净之后摆在架子上，器具釉色清透又沾着温润的光，漂亮得都足以让他修复好餐间提心吊胆的内伤。
“颂颂有喜欢的吗？我让他们记下，以后只给你用。”
老管家的声音带着笑，江颂便也笑，“我都喜欢怎么办？”
“那就都给你。”
“那就再订一批来。”
两个人的话说的是一个意思，江颂回头，看见江复站在门口，温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里有清晰的笑意。明明应该缓和下来的，可江颂还是心慌，他磕磕巴巴的叫，“爸爸……”
江复应了一声，尾音上扬，是在等待他的后文。于是他抿唇，又补充，“我可没有那么贪心。”
“是么。”
江复走进来，视线从江颂身上移开了。他环顾储藏室一周，没再多说什么，只揉了揉江颂的头发，“今天跑了一天，一定累坏了，晚上早点休息。”
江颂点点头，看着父亲转身离开，过了半分钟，又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追去门口，目送着父亲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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