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从烟囱袅袅升起,火鸡的味道混合着葡萄酒的香甜从木屋里飘出,岑月寻咽了咽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雇佣兵敲了敲门,说:“老大,有人要买东西。”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脸上带着一条从眉骨到下颌线的疤痕,五官俊朗,眉眼深邃的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黑色毛衣被拉扯起,显得人肩宽腰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

        他看到岑月寻愣了一下,笑着说:“咦?是你。”

        岑月寻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人,就算见过,这么久也忘了,他诚实的说:“抱歉,我不记得你,能先让我买点东西吃吗?”

        “唔,当然,但我这的东西都不便宜。”

        说这话的时候,付方藤挑眉似的看他一眼,收掌向上摊开耸了耸肩,眼睛里的绿光格外明亮,岑月寻打了个寒颤,宽大单薄的病服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看着干净的木地板有些犹豫,两只赤脚早已被冻得没知觉,通红的脚上沾满了泥巴和树叶,甚至微微有些肿。

        付方藤看出他的窘迫,商人性质发作,他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他说:“擦擦吧,要是弄脏了地板,付四枚金币就好了,我很好说话的。”

        按照安塞货币的兑换率来算,一枚金币等于一百枚银币等于一千枚铜币,而四枚金币说是将这间木屋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黑心程度简直比臭水沟老板还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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