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兄……哎。”他喊我时竟带上一丝羞恼意味,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或许是知道他赶不走我了,戚伤桐不再说话,将乱了的呼吸也压得极低。

        一行小虫排着队从我面前的地板上经过,我伸出一根手指,拨弄了一下领头的那只的方向,引它往门缝爬去,不料它走了几步,便如临大敌,带着一队虫子溃散而逃。

        他究竟在忍什么呢?

        我在地上画着圈,指尖与木板相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掩盖住那扇门内传出的一切声音。但好奇心不愿就这样放过我。

        戚伤桐第二次发出声音。那是已经是无法被压抑下去的,切切实实的呻吟。

        那几近幽咽的声音仿佛是落在我身上的,将我藏在木偶身躯中的灵魂都砸得颤抖了一下。

        我现在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了。

        原来我真的不该在这的。

        他在那之后噤了声,我脑中忽地闪过他咬着嘴唇、咬着自己的手或其他什么东西堵住呻吟的模样:他泛红的眼眶和蹙起的眉,他绞拧起来的肢体和凌乱的衣服——都真实得好像在我面前一样。

        连悉骅啊连悉骅,你莫不是做了几天鬼,连怎么当人都忘了。

        我唾弃着自己,就打算溜回去与那群傀儡为伴。却在此时,我听他轻声问道:“连兄?你还在外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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