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反正还有最多两年的时间我就脱离这里。”

        黄展弛给他擦洗的手一僵,“什么两年?”

        “今年我要做的,ICDC区域赛、HMMT去考一考,再抽空把雅思过了。明年开始,还有ICDC的省级赛和决赛,然后备战IMO,并准备参加SAT考试。另外再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参加的,给申请留学增加砝码。有时我需要去国外,时间不定。高二会考一过,就去向学校申请发放毕业证。年底申请哈佛,不出意外,后年春季就入学了。”

        也就是说,郁欢要真的忙起来了。

        他们的时间,所剩无多了。就像两条相交线,相遇过后是别离,渐行渐远。还不如两条平行线,遥遥相望,但能够永远相守下去。

        冬季的夜来得特别早。擦干了身上的水,一出浴室,屋里一片黑暗。

        打开了筒灯,黄展弛给郁欢涂抹活血化瘀的药,一边问:“疼吗?”

        “不疼。你刚才……疼不疼?”

        “……我没事。”

        郁欢觉得,他们见识了对方最脆弱,最不堪的时候,就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兽。然而同情是最没用的情感,自顾尚且不暇,谈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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