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得太过，睡眠稍稍缺乏，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高高直挂，夏天时升温的空气不讲道理，我在睁眼后惯性打滚翻身，发觉自己的睡衣已有些濡湿。
祝余晨跑回来，卫生间正响起淋浴声，我将半开的窗户打开，在找衣服时顺道将放在柜顶的风扇拿出。多亏罩子保证了它的清洁，我站在窗口，又对着人工的风，两方的凉意驱散夏热。我拨动宽大的睡衣，让风更多地涌进身体，随后眯着眼睛朝出来的祝余道声早安。
祝余呆了一下，那片刻神怔的脸对上我疑惑眼眸后又迅速恢复原样。“早上好。”穿背心的他接了倒了一杯水，“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
祝余的身材很好，不瘦弱、也并不过分壮硕。我最初对着那些游动的肌肉线条还会害臊，而现在已能够做浅显的欣赏。“洗漱吧。”我懒懒洋洋地对祝余说。
知道到卫生间我才知道祝余为何愣神，睡衣最上方原本系上的扣子不知道在哪类活动中解开，露出胸乳上方的大片肌肤。常年不见日光的锁骨在我的注视下迅速变红……何止是锁骨，我看着几乎红透的自己。
天啊，衣衫不整的，我不知道刚才对祝余敞露肌肤的行为叫不叫浪荡。
我僵硬洗漱，又同手同脚去洗澡，在重新穿好衣服后才从尴尬的情绪里脱困。小米粥、小笼包，茶叶蛋……一顿有滋有味的早餐后我们准备出行。我穿了件近米白的T恤，搭了条至膝的卡其色休闲短裤，而祝余还是很有自己的风格，类军装的短袖，复古的长裤。
平日在工作，除林禅语给的女装外我穿得实在潦草，祝余总见我一身不修型的棉上衣，裤子是不怎么合身的长运动款，这次换了点新花样，他看我一会儿，才说：“虞生，你怎么这样薄。”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胖的时候，即便在十四五岁因发育短暂地有过多肉期，我比平常男性稍小的骨架也将脂肪好好藏住。“不好看吗？”我不会打扮，听得这句也只期期艾艾看祝余，“是不是像瘦猴子？”
“不，不像。”
今天祝余的衣服也比往常更亮眼整洁，他将我的小挎包递给我，平时没戴什么东西的手上缠了一串深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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