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姑爷也忒不是东西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红莺语气忿忿,手上为方墨穿衣的动作却格外轻柔,迎亲时她瞧那沈知年一表人才不想私下里却是个打妻子的人,又转念想到方才模样俊美、气质出尘的沈知意,都不认识少爷还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晚上。

        “要是少爷嫁的人是沈大夫就好了。”红莺年纪话心直口快,不想那话全被来接方墨的沈知年听了去,想到沈知意说方墨身子还没好全,他有些愤怒地甩袖离去,心里却想着之后要把红莺发卖了,至于方墨,他有的是办法教训入门第一天就想着红杏出墙的妻子。

        沈知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知年离开,想找出母亲死因、手刃仇人的念头也愈发强烈。沈知意闭了闭眼,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都压下去,才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小菜走进屋子里。

        这粥是他一大早就放进炉子里熬煮的,现下刚好煮的软烂浓稠,他又放了一把切碎的青菜和些许细盐让略寡淡的粥多了些许味道;生病发烧的人嘴里是没什么味的,沈知意又切了一碟去年冬天他腌下的萝卜干,酸脆爽口,让方墨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地喝了两碗粥那一碟萝卜干几乎全进他肚子里了。

        吃饱喝足后的方墨摸着自己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有些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他的眼睛半眯着似乎是有些困倦了。

        红莺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按规矩今天该是回门的日子,可沈临怕方墨到家了不肯回来,索性把方氏夫妇给赶回了家去,这下山高水远的,方墨一个傻子也断然逃不走的。

        沈知意一个人在院子里,耐心地把一颗颗草药晾在晒药架上,方墨看到院子里沈知意忙碌的身影也想着要去帮忙,他匆匆地起身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步伐迈得太大牵扯到了还红肿的女穴,方墨步子一顿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少爷!你没事吧!”红莺是个有主意的,故意喊得大声好让外头的沈知意听见,果不其然瞥见院落里的沈知意听到动静正往屋子里走,她又对着方墨挤眉弄眼,可方墨并不明白她眼里的讯号,还以为红莺眼睛不舒服。

        “红莺,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见方墨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天真地问她,红莺顿时被哽住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坐在地上?”温温和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方墨抬头见是沈知意一双眼睛笑的跟月牙似的。

        “不小心摔了。”说罢他便要爬起来,沈知意适时地伸出手给他借力了一把,当手掌触及到微凉的肌肤时,方墨的脸又开始红了,他觉得自己是生病了,怎么心突突地一直跳?

        沈知意权当没有瞧见方墨的脸红,他带着方墨往里屋走,从药箱里取出一盒膏药来,“这是治红肿淤血、缓解疼痛的药膏,你一日涂抹三次,两三日便能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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