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鼓乐,戏正式开场。

        昆腔婉转动听,伶人声情并茂的演绎,若是用心来观看,即便是对戏不通,也能够共情一二。

        唱到生离Si别的感人之处,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李偃见赵锦宁攥着帕子直掖眼角,“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她匆匆拭掉泪花,帕子掩住口,吐掉嘴里酸麻舌头的青梅,含糊道:“有情人天各一方,实在让人感伤。”

        这么个感天动地的场面,他出声安慰,她总不能煞风景说,刚吃了一颗梅子,太酸了...

        李偃眼里闪过一丝丝动容,又极快的抑制住,滚滚喉头,道:“不过是戏,都是假的,当不得真。”这话,即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谁说不是呢,Si而复生,再续前缘不过是世人的美好幻想罢了,她从不信这些子虚乌有。

        况且,这戏也不通的很,先不说这世上有没有阮郎这样痴心痴情的男子,单说这个莺娘,长了眼睛却是个瞎子,长了心却是颗石头。谁对她情根深种,她看不出来,非得等夫君Si了才追悔莫及,要是这阮郎没得救命仙草起Si回生,她即便哭Si,也难赎其负心之罪。

        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未涉其中,不能感同身受。

        赵锦宁口中酸涩,yu饮口金莲花茶,转身端起茶碗,正要送到唇边,一抬眸,却发现李偃不落睫地盯着戏台,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专注到有些呆滞,一时都让她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看戏还是在走神。

        看了一出破镜重圆,他这是想起嫤音了?惦记着怎么跟她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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