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楼梯上残留陈年累月的黑黄污渍,昏暗的灯光映出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上了三层楼,楼道两侧各有一闪门。桑瑞掏出有淡淡锈迹的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哒一声,晃动门把手却不见门开。他往门上狠狠撞了两次,门出其不意发出尖啸,猛的打开,害的桑瑞踉跄两步。

        云淮波紧随其后,目光扫视,他在打量的时候习惯性地压下眉毛,露出挑剔的表情。

        窗帘拉的很紧,灯光又暗,房间不大,类似公寓。木桌咯吱作响,铁架床靠着四根细脚伶仃的铁棍支撑。

        云淮波的食指擦过桌面,捻了捻,又掀开床垫。

        “客人!我敢打包票,我这家店绝对是周围最好的!”桑瑞的眼睛紧紧黏在云淮波身上。

        云淮波把包往床头柜一放:“还算干净。租一个月多少钱?”

        桑瑞说了个高价。在洪都买东西都是要砍价的。

        “行。”云淮波立刻答应下来。

        桑瑞愣了一下,随后谄媚地搓手,活像贴在墙壁上搓手的苍蝇:“好勒!客人你真爽快!”

        云淮波把钱交给两眼放光的男人,等桑瑞离开后,他把目光移向被窗帘挡住的窗户,叹了一口气。

        一把抓住窗帘,一眼望去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昏黄的阳光映照进房间,沙尘仿佛一拥而入,呼吸顿时都不顺畅起来。

        “你还要在窗外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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