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徕全然清醒过来,她贴在墙上虚弱地看向撑着墙壁低头凝视她的蒲青禾,正和自己一样急促喘息着,而自己把手揽在她的腰上才没至于跌下;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其时却随着她的气势弱下而看起来愈发庞大。

        视线不经意继续往下,蒲青禾那翻领设计的蓝白校服上,不知何时解开的几颗系扣将其胸前广敞而开,裸露出大片白皙嫩滑的皮肤。

        不止是突起的锁骨,更引人瞩目的是那被花纹文胸半罩住的高高隆起的两团靡肉,被挤压出了深深的沟壑,泛着星星点点的水痕同呼吸起伏不定,像翻腾的白浪,同时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人光泽——这是和魏徕同处截然不同的光景,也彻底令她心里慌乱得不知所措。

        蒲青禾的身体似乎比她成熟很多,可即便看着再丰腴饱满,腰、脖和臂还那么细瘦,摸起来一点赘肉也没有,预示着并未成熟——这就像是一颗刚采下不久的新鲜水蜜桃,青涩的果肉显然还不够软烂可口,却已透出诱人食用的香甜气息。

        魏徕不禁连连吞咽下口腔中分泌过多的唾液,并且很快窘迫地移开了目光。

        明明在此之前,她根本不曾对这些充满性暗示的地带有过些微的波澜,更何况论同性。如今无法否认的现实正摆在眼前,她就是反常地躁动起来,且责无旁贷。

        蒲青禾默默地将魏徕所有细枝末节的情绪变化都尽收于眼帘,然而她只是晦涩地微笑起来,同样仍一言不发。

        春雨总是来得急促又滂沱,泥泞的一切事物,仿佛都会被其冲刷干净;而它的离开亦然,如同曲末的华彩乐段,结束得突然而意犹未尽。

        天色本就足够暗,层层叠叠的阴云还未散尽开来,到了傍晚,便黑得更快。

        彼时旁的路灯一盏也还没亮起,再过一会儿似乎就要看不清路;雨才刚停没多久,故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稀稀拉拉的不多,都忙着赶路而无心在意身边轻盈驶去的,这辆看起来并不怎么平常的自行车。

        魏徕昏昏沉沉地坐在蒲青禾的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无意识地紧环住青禾的腰,正不知要被对方带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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