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塔娜,你刚刚还说过本地的许多小镇都只有几百号居民。”秦芊柏说,“你的笔友要如何努力,才能在这些保守思想占主导地位的小镇里号召出几千个进步人士来呢?”

        “这是……他可能吹嘘了……”普塔娜犹豫地说,“或许我们只有几百人……”

        “我来告诉你吧,连五个人都不到。”时雨零讥笑道,“一个录像的,一个带药的,剩下三个轮流上阵的。”

        “你太恶毒了,你怎能这样想!”普塔娜激动地抗议,“这是我们的进步活动!是我身为学生不得不——”

        时雨零在公路中间停车,迷雾呼啦一下涌进车里,让视野一片迷茫。她摘下墨镜,扭头瞧着后座上的女孩。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说这世上从没有不得不做的事,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时雨零笑了笑,“让我猜猜吧。你的笔友——大概是个男的——五次三番邀你见面,但却无果。这次他说再不来以后就断绝联络,于是你急匆匆从教会学校里跑出来一路搭便车赶去赴约。”

        普塔娜大张着嘴,支吾了好一阵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单是私人因素,我是出于责任心而去做的。”

        时雨零从腰间抽出一根短箭,抛给一旁的秦芊柏。大小姐用稍大些的力道将短箭投出,那根箭没入到湿润的地面,炸起一团团淤泥般的土壤。箭坑深处满是黏湖的褐色,好似热带雨林中的泥沼。

        “魅雾之州的土地早因雾气而沼泽化了,地上很难搭建普通的房屋。”秦芊柏说,“你们的活动不切实际。”

        普塔娜直愣愣地瞧着那个泥坑,她飞奔下车,亲手去触碰那沼泽般的大地,又去用自己的手摸其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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