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把笔录材料放进刑侦支队办公室,忧心忡忡地说:“半个小时前,单富良的儿子单小铭给单富良打过电话,估计是不太放心,想问问单富良到了哪儿,这一路上顺不顺利。

        单富良虽然对集资诈骗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但涉及到那么多钱和他儿子会不会坐牢,十有八九不会配合我们抓捕,我们也就没敢让他接,我们自己一样不能接,一接听就暴露了。”

        董政委追问道:“那怎么办?”

        “我跟蒋支商量了下,打电话让柳贵祥做吴寿的思想工作,吴寿也表示愿意戴罪立功,然后把吴寿的手机给了吴寿,让吴寿给躲在深正的单小铭回了个电话,借口单富良那会儿睡着了,没听到手机振铃。”

        “有没有稳住单小铭?”

        “稳住了,但只是暂时的。他知道他爸正在去东广的路上,又有他爸现在的手机号,如果他爸的手机总打不通,他肯定会起疑心。”

        “现在怎么办?”董政委再次追问道。

        韩渝犹豫了一下问:“政委,你能不能亲自跑一趟,带队坐飞机去深正抓捕单小铭?”

        “我跑一趟没问题,关键是知不知道他的下落,现在赶过去来得吗?”

        “吴寿知道他住哪儿,我们有他现在的住址,我刚才打电话请何局帮着打听过,何局说虹桥机场今天下午两点十分有飞深正的航班。你和蒋支如果现在出发,应该能赶上。”

        “可我们都没去过深正,对那边人生地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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