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擅于借着自身的习性,将自己伪装起来,李芽儿就是这般。

        李芽儿的寡言已然成了她示意给别人的外衣,似乎也认定了别人会接受这样一副姿态。

        不过要说李芽儿小时候,确实是寡言少语的一人,可人的心智不会总被封存在那一段时日里。楚娇娘自己就是如此。

        楚娇娘能知晓自己会因某些事儿,转变看法姿态。何况李芽儿这个骨子里倔强的人?

        楚娇娘叹她,这丫头的心儿怕是深灵着呢。

        沈云燕在信上托言,让她劝这丫头。但李芽儿如今十八了,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这几年的经历怕早是让她长进不少,该明白的,李芽儿自然全明白,若是不想明白,说再多也无用。

        她要听的,并不是劝说的话。

        楚娇娘疏送一口气,换了气语,道:“你不用当着我的面儿寡言闷着。有一句话叫倚老卖老,但你可别将自己扮得太小了。你有多大本事从乾州来这里,就足以证明你有多野的心欲,我瞧你早不是从前那个三丫了。”

        闻言,李芽儿陡然似被针刺了一样,抬眼看来。诧异楚娇娘会对她用如此语调说这样的话。

        楚娇娘未看她,抱着十一,将小家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继而是漠冷一张脸,“你娘托云燕姐儿送了信给我,想必你也知道都是些让我劝你的话。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再劝了,毕竟你也听了不少,而且你与我之间……并没有多亲的关系。”

        “还有,”楚娇娘朝她凝起的一对凉凉清透的杏仁眼儿道:“你如此来吴州,我想你定是在吴州谋了好的活计,所以我也不留你,你在此歇好之后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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