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抬起头,回首不舍地看了眼好人叔叔的店铺,自知自己已经被赶出来,默默沿着昏黄的路灯垂头丧气地离开。
“他会不会感冒啊?要不叫他回来吧,哥。”詹越透过窗户偷偷观察着虞尔,而詹信也同样倚在窗边,目送落寞的小孩。
风声渐大,晃得陈旧的窗户吱吱作响,似乎是要下雨了。
詹信捡起凳子上的黑色风衣穿上,又拾了把长柄的红色雨伞,顺手将兜里的钥匙掏出来丢给詹越,说:“你先回家,我跟过去看看。”
“哦。”詹越接了钥匙,眼瞅着他哥干脆利落地出了门。
夜里的街巷总是让人多几分不安的幻想,尤其繁子街这样的老街。
黯淡路灯下盘旋着消磨光阴的飞蛾,抬头往上,胡乱交织的电线又将楼上残余的几窗微光割裂,散落下数道细长的黑影。
影子是夜里天生的鬼魅,詹信每每路过小巷口,都要被它所吸引,将目光顺进狭长而不见底的黑暗中,再一无所获地离开。
詹信并不是头一次走夜路,往常他总是开着三轮车载上詹越匆匆离去,路上的暗与明对他而言都无感,如今独自一人夜行,他才后知后觉这漆黑夜色的静寞。
詹信加快脚步,终于在一处转角寻到了线索。
虞尔抱着腿埋头坐在那里,他的长发随意地拖在地上,几乎遮住了全身。
他像个孤独的小妖怪,藏在拖把似的头发里小声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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