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帮虞尔传达到了,即便说得简陋,詹信却能想象到那孩子说话时的样子,白白的小脸,清澈的眼睛,言语稚嫩却十分真诚:

        “信叔,我好好回到家了,不用担心。”

        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没准监控里看到的只是别人家半夜溜出去的孩子。

        恍然回到眼前,杯中酒水再次续上,刚常温的玻璃杯又一次蒙上水雾,直到啤酒沫与杯口齐平,上方垂悬的手才满意地收了回去。

        詹信飘游的思绪随面前朗爽的笑声回拢,坐他右边的大车调侃他:“咱们一剪子聚餐,你当老板的怎么能神游呢,你看看人家小可多主动?”

        今天这烧烤局也是突然,早上刚说薛二姨这几天有事儿,结果下午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进店一看到詹越也在,薛二姨就招啰着大家晚上一起去吃顿烧烤。

        店里本来就多数是年轻人,一说去吃点好的,大家伙儿没多想就都答应了。

        而眼下,刚回神过来的詹信被大车这句话说愣了,转眼一看,对面的舒可正举着杯站着,笑脸盈盈地对他说:“詹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

        一旁的詹越听见这话,也不忙嗦嘴里的烤串了,偏头跟身边的霍火嘀咕:“那我是不是叫詹弟?”

        “要说你单纯呢,果然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霍火笑他,继续朝薛二姨那儿看。

        薛二姨跟舒可挨着坐,这会儿正捂着嘴笑,冲舒可和詹信说:“哎,咱们女孩子都这样说了,詹信你不表一下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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