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不稳定,这个想法就跟我们眼前的毛胚房一样简陋。没彻底成立之前,风险都算我个人的。”詹信说。

        大车白他一眼,说:“跟我还讲这些,见外了啊?”

        还想再说什么,詹信皮衣内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薛二姨打来的:“喂,詹信,你帮我去接一趟虞尔吧,他今天放假了,我这几天人在国外,你帮我照顾一下啊?”

        薛二姨是个特别自由的人,闲暇的时候会来老店当收银玩儿,平时要么忙着做慈善志愿者,要么就突然闪现国外,说是帮家里打理点业务。

        而詹信呢,也不是第一次帮她带孩子了。

        虞尔小学和初中都特别懂事,一个人住校,放假的时候薛二姨不在本地,詹信就会把他接回来带一阵子。

        那小子跟最早和詹信相处的时候不一样了,总是一个人看书或者做作业,别人跟他说话也会回应,但脸上老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比詹信还冷漠。

        詹越在的时候,小哥俩还能玩在一起,看他笑一笑,跟詹信独处,这孩子就不吭声了,拘谨着,默不作声。

        不过这样倒也省事,詹信不用太操心。而且说起来,虞尔上了高中,两人就没再联系。

        詹信快有一年半没见过他了。

        于是他对薛二姨回了话:“行,他在哪儿呢,我等会儿开车过去接他。”

        “你顺路去接就行,不顺路我让他自己打车过来,他人在市医院呢。”薛二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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