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撞击的闷响后,门后的人好像泄气了,滑坐到地上。詹信眼睛没多眨,兀自转动轮椅回屋里,又听见那人有气无力地问:“那你怎么吃饭?”

        詹信没想过这个问题,静了三秒,他说:“你过一阵送菜来吧,什么都行,也别太多,我自己会做饭。”

        说完,他从轮椅上卸下双拐,一手一个,自己靠墙倚着拐杖,慢慢单脚站起来。

        他不知道虞尔仍在门后,头抵着门,沉声压下一句:“下次我再听你的话,我不姓虞。”

        然而冷静之后,虞尔还是连着给詹信送了几天的菜,怕早上吵醒詹信,就每天中午准点送达。

        不过詹信三天才出来一回,每次都让虞尔离远了才肯伸手出来拿,只拿最坏的,新鲜的他让虞尔自己拿回去吃。

        前两天的菜一直放在门口詹信也不管,反倒是把邻居给引来,对虞尔埋怨道:“哎呀,你这个菜啊,适当送送得了,这天气容易放烂,招虫子的呀!都飞到我家来了!”

        左右不讨好,虞尔只好改了频率,三天一送菜。

        后来某天,大车叔来看望詹信,詹信倒是放他进去了,出来的时候虞尔看到大车拎着几袋烂叶子出来,就是前段时间自己买给詹信的菜。

        大车见他呆愣愣地盯着自己,提起口袋看了眼:“怎么了?你心肝儿在里面啊?”

        虞尔一言不发。

        他不明白,詹信这几天到底在吃什么?

        是夜,窗外狂风大作,震得窗户嗡嗡作响,随着乌云下压,豆大的雨点泼下来,轰轰烈烈洗刷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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