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尔抬眼看詹信的脸色,他沉着表情,格外专注于对方的话。

        “我再问他,说‘你们怎么不联系了’,他只说闹掰了,再没给我讲你们的事。”冉颖小声笑起来,“而且他还冲我生闷气,跟个孩子一样。”

        “他不是冲你,”詹信说,“他在冲自己生气。”

        詹越这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詹越八岁那会儿,詹信给他买过一只小金鱼,结果有一天这小鱼跳缸了,在地板上扑腾一会儿就自己干死了。

        等詹越发现,他顿时气成了烧水壶,嗡嗡哭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握拳砸地。

        詹信问他:“今天天气热,鱼是被晒没的,你冲地板发什么脾气?”

        “不是……”詹越抹着眼泪,“如果我早点来,就可以把小鱼抓回去了,我的手坏!手太慢了!”

        还有一年秋天,他们在大车老家搞野炊,大车临时起意用泥巴块堆了个土窑做窑鸡,当时刚把鸡封好丢进去,大车他爸就叫他们去村头帮忙,说是隔壁老舅的车翻沟里了。

        等他们回来,詹信就看着他这老弟守着坍塌的土窑气鼓鼓地哭。但其实这没什么,因为窑鸡的做法本来就是要把土窑弄垮了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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