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阳斜映,路旁的银杏树影被他一步步踩过,恍然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跟着魏老回家的时候。

        他考上了电影学院,离家远,系里的老教授瞧他有眼缘,就这么照顾了他四年。

        外头都说沈秋白是魏老的关门弟子,得了魏老真传,演技那是一等一的好,难怪二十刚出头,拍的第一部电影,就是男一号。

        魏教授是他的恩师,是他的伯乐,也是他最愧疚的人。

        沈秋白停下脚步,掏出钱包里放着的那串钥匙,挑了其中一个,打开了小院的铁门。

        院子久无人打理,杂草丛生,在北京这天气下,长得郁郁葱葱茂盛至极。

        沈秋白寻着被杂草掩盖的石板路,一直走到了大门紧闭的屋子前,再挑了个钥匙,打开了这座洋房的大门。

        屋子里灰扑扑的,家具都被盖上了白布,这还是上次魏凡出远门前,自己安排保洁过来收拾的,算算也过了小半年。

        他把行李箱立在一旁,踩着落满灰尘的实木楼梯,上了二楼,左边朝南那一间,是魏凡的房间。

        沈秋白轻车熟路,打开房门,并没有多看一眼房内的设施,而是直奔魏凡的床头柜,打开上面那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成色极好的平安扣。

        串在一起的,还有魏凡母亲在世时,去庙里求来的一个平安符,包在塑封之中,一点也没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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