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川渝回来这大半个月,他忙得脚不沾地,天天在工作室待到晚上九十点,有几天甚至干脆睡在魏凡家中。

        魏凡最近在争取一部国家历史博物馆纪录片的承拍,把其它内部的琐事都丢给了沈秋白。恰逢他前两年在漠河拍的那部《追光的人》元旦当天要在各平台上线,这几天光是复核提审片子就忙得够呛,还要补改完之后旁白配音的衔接。

        对此司湛反倒是怨声最大的那个人。

        沈秋白连着两三天说忙,不回家,司湛硬是挤出时间去工作室逮人——他也并不空闲,年前的审计结算就够公司上下焦头烂额,还得拼命压缩工作空出圣诞前后的时间。

        十几天眨眼而过,除却刚从川渝回来时去预定了礼物,两个人都再没多余的心思去仔细思考见家长这件事。

        此刻沈秋白坐立难安,想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把脸,却听广播说飞机准备下降,洗手间目前关闭。

        他的焦虑太强烈,一旁的司湛意有所感,摘下眼罩来问他:“怎么了?”

        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中间还去东京转了一次机,饶是司湛这个年轻人也显得有些疲累,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

        “你说的对,我应该去买个假发的。现在想想这发型的确有些不太合适。”沈秋白倒回座位里,显得有些颓丧,脑袋上依旧戴了一顶绒线帽。

        出发前沈秋白的短寸长了些,好巧不好正好是尴尬期,想做发型长度不够,不做发型又有些炸。

        那晚司湛见他盯着镜子唉声叹气许久,无论怎么哄他说这样也是小漂亮都不行,于是问他要不要去买顶假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