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放心多了。」江晓乐轻声说，语气像是放下什麽心事似的，动作也更为轻松地将毯子拉齐。
然而他手指一顿，神sE忽然有些黯淡下来。
「对不起，那天在北岭村……发现伪李若破坏生肖人偶的时候，我……其实应该阻止他。」他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藏着懊悔，「我当时就站在那里，但我没有动。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太震惊……但如果我早一点反应，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那样。」
林殇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事情已经发生，怪罪自己没有意义。」
「可是……如果我当时做了点什麽，也许後来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林殇轻声打断他，语气没有责备，只有一贯的冷静与坚定，「就算阻止对方，真正的李若也回不来了。」
江晓乐垂下眼，像是在压住眼底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喂、我都没哭了。」林殇看着他许久，终於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一下，「没有人能在第一次面对危机时冷静行动。何况我也晚到了，不是吗？」
那一刻，房间里多了一点说不上来的温度，不是泡面的热气，也不是收音机传来的老歌，而是一种真实而微妙的人与人之间的靠近感。
当房间里的沉默渐渐安定下来，江晓乐忽然抬头，盯着林殇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表情始终如一，还没来得及完全从那种日常感中cH0U离。
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山林的泥土味与乾裂烟硝味，但这一刻却安静得像是普通不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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