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斯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这是发病时躯体化的征兆,他咬紧了牙,胡乱地伸手想找身上的药,摸了半天只发现空荡的口袋。
没有药,没有药,这一世的他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嗬嗬嗬——”
坎特斯伸手去掏光脑,他想要拨打秘书的电话,但他根本拿不稳光脑,光脑咕噜噜滚到了一米开外,他半跪在地上,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坎特斯!”
坎特斯抬起眼,沉重的眼皮嗬发抖的呼吸中,他看见了朝他踉跄着跑来的兰瑟。
兰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手上的束缚,他不像那些虫,他没有恐惧地逃跑,他义无反顾地向他跑来。
他抱住了他。
“坎特斯!”
坎特斯嘴唇颤抖,他想要说什么,就见兰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药片塞入他的口中。
苦涩的药味黏在舌根,熟悉的苦味让他的神智有一瞬间清醒,他猛地抓住了兰瑟的手。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我的药?你怎么知道我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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