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郊外两军相接,双方摆开阵势,魏延拍马挺枪上前大叫道“雷铜狗贼出来,我有话问你。”

        雷铜的年纪比魏延大,可魏延说话极不客气,雷铜心中大怒,但为了避免与势力强大无比的董卓军发生冲突,雷铜还是忍气吞声的拍马上前答道“雷铜在此,文长将军所为何来?”

        魏延挺枪大骂道“狗贼,昨日我军士兵出关巡逻,你部下为何突然袭击我军士兵,造成我军近百人伤亡,快将那贼首交与我军,并且赔偿我军之损失,否则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雷铜强压住心中怒火,分辨道“魏将军,昨日你的部下袭扰百姓,我军巡逻士兵上去解救劝解,反被贵军杀死数十人,如今又来强词夺理,难道魏将军想颠倒黑白吗?”

        魏延大怒,大骂道“狗贼!我军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与百姓军民鱼水情深,你竟敢污蔑我军名声,挑拨我军与百姓的关系,罪该万死!”听到魏延的话,雷铜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你们董卓军德行天下谁不知道?你们在凉州屠杀了那么多羌民,还有脸说军纪好?其实不光是雷铜,就是董卓军士兵都被魏延的这番话说得有些脸红,感觉脸上发烧。

        雷铜低头喘了几口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为魏延的无赖兼无耻生气,朝背后一挥手,叫昨天那名牙将上来,指着他肩上被羽箭射穿的伤口说道“文长将军,请看,这就是贵军将士给我们造成的。”雷铜又转向那牙将说道“陈刚,把你昨天的经历向文长将军禀告。”

        那名叫陈刚的益州军一抱拳,行了一个军礼,“禀告文长将军……”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了一番,这陈刚性格颇为正直,一句假话没说,连纯粹是来无理取闹的魏延都暗暗佩服。“起因就是末将去阻拦贵军部将强抢那民女,首先动手的也是贵军,请文长将军明鉴。”

        那陈刚说完后,魏延不动声色,也是朝背后一挥手,董卓军昨天那名曲将也一瘸一拐的走出队列,和那益州军的陈刚相比,这名曲将的模样就凄惨多了,瘸着一条腿,一只手也是挂在胸前,全身包裹得象粽子似的,布下还透着鲜血,看上去好不惨人。不等魏延说话,董卓军那曲将就先嚷开了。“禀告将军,那狗贼是胡说八道,昨天那名女子是我老婆,当时我正和老婆闹着玩,谁知那狗贼见我老婆貌美,就动了邪念,仗着他们人多,带人来杀我们的弟兄,又在那村庄里杀人放火的,还想抢我老婆,如果不是正好有一队弟兄经过,只怕我们全部得丢命,我老婆也得被他们抢去。呜……,将军,你要给小人做主啊……”那曲将说到这里,竟然扯开嗓子放声大哭,倒也有几分他们董卓军老大的风范。

        那曲将一说完,董卓军上下马上大哗,益州军这边雷铜和陈刚却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当事人陈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董卓军那员曲将大吼,“你血口喷人!”总算那陈刚还有些理智,对魏延说道“文长将军请明查,昨天那少女是我们益州人,怎么可能是贵军士兵的妻子?”

        魏延不动声色,又问那董卓军曲将道“你老婆来了吗?让她到阵前对质。”

        “在。”那董卓军曲将赶紧又一瘸一拐跑回阵中,不过细心人的都会发现,他刚才瘸的不是左腿吗?现在怎么变成右腿了?不多时,那曲将拉着一名身材娇小、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女走到阵前,那少女不知是怎么了,走路都是八字步,似乎行动甚是不便,而且眼睛红肿,显然刚刚痛哭了一场。

        那曲将附到那少女耳边恶狠狠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照我教你的说,说了,我就娶你,让你终身丰衣足食,否则你全家都得没命。”然后才往前一推,假作亲密的说道“老婆,把昨天的事情对将军说说,请将军给我们夫妻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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