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人带进了电梯间,傅臣炀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苏淮年的房间号。

        他低下头,窝在他颈间的少年双颊微红,从表面看上去很乖。傅臣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上的触感并非发丝的柔软,而是一顶浅灰色的针织帽。

        这人醉是醉了,手脚一点也不老实,但帽子却奇迹般的任他如何折腾永远纹丝不动,就跟长在他脑袋上一样。

        傅臣炀没多思考,刚想收回手,少年却像即将被夺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警觉地捂着脑袋,在傅臣炀诧异的目光中挣开了他的手,缩到了电梯间角落里。

        “你想干嘛?!”苏淮年浑身像竖起刺的刺猬。

        傅臣炀不解道:“没想干嘛。”

        “你胡说!你想摘我帽子!”苏淮年说完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傅臣炀怀疑如果人体可以做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团成团。

        “你帽子怎么了?”傅臣炀问。

        “……”苏淮年一时答不上来,估计他现在的脑子也思考不出来为什么不能摘帽子,这种条件反射要么是他平日里反复再三告诉自己,以至于成为了潜意识里的东西,要么是这醉鬼趁乱撒酒疯。

        傅臣炀忽然发现苏淮年好像特别喜欢帽子,在外示人的时候他永远带着一顶帽子,各种各样的款式,把头顶包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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