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倒了十碗,他看得是心惊胆战:怎么还不倒下?这家伙可别在我店里喝死了。

        他连忙摆出一副笑脸:“客官,您喝太多了,这酒劲力大,寻常人喝两碗就醉了,您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怎么,我没给你钱?”燕离冷冷地看他。他那风尘仆仆的脸上,此刻竟是分外的苍白;那本来又深又亮的眼睛,此刻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客官,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文士叹气道。他实在知道这酒的威力。

        燕离道:“人生本来充满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说完抢过文士手中的酒坛,对着坛口,咕咚咕咚就把剩下半坛喝入肚中。

        酒坛空了,他就放下来,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刀,开始雕刻一个人像,刀锋薄而锋锐,手指修长而有力。

        这是个女人的人像,在他纯熟的手法下,这人像的轮廓和线条看来是那么柔和而优美。

        他的神情有种奇异的专注,仿佛除此以外,他那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都已经烟消云散;可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因为人像不但有动人的线条,看来也像被注入灵魂,活过来了。

        现在人像终于完成了,他痴痴地瞧着人像,也不知瞧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格格”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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