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仪制是如此,”长安从门外跨入房中,朝王瑾晨叉手,“主人自幼学儒,这些道理应比小人更为清楚,小人知道主母身故,主人万分悲痛,然国朝重礼教”
“既然嫡妻齐同夫,又为何夫死妻要服斩衰,而妻死夫却只服齐哀,”王瑾晨将长安的话打断,“把它换了。”
“这”长安对视了小环一眼,劝谏道:“主人是举人进士,国朝的士大夫,若因情废礼,违背纲常,恐遭御史台弹劾。”
“那便弹劾吧。”王瑾晨态度突然变得极为坚决。
长安本想继续劝阻,得见脸色后只好作罢,“喏,小人这就去催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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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坊——
萧若兰盯着一脸惊慌的人继而道:“周公定礼只有妻妾为夫着斩衰,而夫为妻丧时却降次,即便嫡妻也是如此,至国朝,即便是嫡子为嫡母守孝也是齐哀三年,国朝士大夫重什么?他们那些儒生,无非是一个礼字为首要,乱了纲常,岂不又为肃正台抓到把柄?且不说这个,就论他为李氏不顾礼制着斩哀,这说明什么?”
“够了!”萧婉吟将棋子拍于桌上。
萧若兰依旧不罢休,“至少李氏于他心中已有一席之地,这段姻缘与记忆,恐怕他终生难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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