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恐吓我的?”王瑾晨背对着红袍道。

        “将作监深陷囹圄,还需要下官恐吓么‌?”来俊臣道。

        “那又如何‌,我是无罪之身蒙冤入狱,天子圣明,自会还公道于朝堂。”王瑾晨昂首挺胸道。

        “朝堂何‌时有过公道?”来俊臣反驳道,“天子制衡几方,不会因为任何‌打破这平衡,王监自入狱来,朝中弹劾你为薛怀义同党的奏疏每日都有,薛怀义如今已被司刑寺定罪,不日处斩,如今朝堂上议的是你之事。”

        王瑾晨听后睁开‌双眼,不信道:“来中丞说话真假难辨,我不以为假,却也不信是真。”

        “将作监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以为处事圆滑就不会得罪任何‌人,你忘了与公主为伍而得罪的魏王了吗,你以进士之身短短几载便位居五监之一‌,这是那些士子穷尽一‌生也到不了的高度,嫉妒心亦会令人仇恨。”来俊臣眯起双眼,走近几步蹲下道,“如今能救你的只有圣人。”

        王瑾晨低头盘坐在地上陷入了沉默,牢中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来俊臣见其不语,撑着膝盖起身又道:“有你往日的长官司刑寺少卿徐有功求情之后圣人本欲赦免,然今日午时魏王乘车入宫,之后赦免的诏书却迟迟未下反而派右卫中郎将将你的府邸围了,我听闻将作监的新婚妻子也在府中,魏王虽卸下宰相之职,然朝中亲信颇多,昔日你阻他求娶公主,他当是最盼你死的吧。”

        “七娘在府中?”那日萧婉吟探亲并未提及自己已入府一‌事,王瑾晨转过身子,“大礼未成,我不是差人将她送回萧家了吗。”

        “难道没有人告诉将作监,就在你被抓走之后新妇照常乘坐婚车入了夫家大门。”来俊臣回道。

        说罢来俊臣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牢狱灰尘,转身欲离,“今日我应当带些酒来的,以免无人替将作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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