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继承人的事情,大邹上到天子,下到如同普通贵族都遵守嫡长子继承制。可是人非圣贤,总有亲疏远近之别。是以虽有嫡长子继承制为依托,但突破制度之事依旧时常发生。特别三家分晋后,嫡长子继承制往往只是嫡长子一个合理的依仗。也正因为这样的环境,秦元荣方才对自己父亲的位置有了一丝别样的心思。而相对于秦启权来说,则是一种不安全感。

        秦地之中,以容铎为首的老秦士族更加偏向于秦启权继承秦候之位。所以即便秦启权不在咸阳城,自己父亲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都是他们的功劳。气温回暖,秦候不顾病体巡视秦地灾情,而容铎他们则被安排留守在了咸阳城,处理政务。跟在秦候身边的,也只有秦氏一族的秦世源。秦世源是秦候的弟弟,如今秦氏一族的族长。秦候决定继承人,最有可能与他商量。

        秦候离开咸阳城之时,容铎他们很高兴。因为见过秦候之人都心知肚明,秦候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了。这次受伤,加之伤口感染,以及这次战事的惨败,已经彻底打垮了秦候年迈的身体。而今,秦元荣未归,秦启权虽然不在咸阳城,但是却在不远的柴桑。在容铎他们看来,秦候名为巡视灾情,实则就是在确定自己的继承人,这个时候在秦地的继承人只有秦启权。

        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容铎他们越来越焦虑。秦候巡视了咸阳城周边,就是没有去柴桑。就像是诚心躲着柴桑一般,甚至将柴桑周围都转遍了也没有去柴桑。秦元荣则已经在会秦地的路上,距离秦地越来越近。容铎他们似乎明白了秦候的意思,一切都只是假象。秦候表面上似乎是要去考察秦启权,给秦启权以及支持秦启权继伟之人希望,实则是在拖时间,给秦元荣归秦拖时间。

        想通这些,容铎觉得时不我待,于是提醒在柴桑的秦启权要做好准备。门客也在劝诫秦启权道:“主人,不能在等了,秦候身体危在旦夕,却不曾明确确认您的身份。显然心中更加钟意二公子秦元荣,若是二公子归来,那秦候之人可就是他的了!”

        秦启权目光闪烁,沉默不语。那人继续说道:“而如今主人您手握精锐秦军,距离咸阳城咫尺之遥,之言您愿意,虽然都可以会军南下。到时候秦候之位,自然就是您的了!”

        秦启权犹豫许久,终究下不了这个决心,道:“二弟未归,这事毕竟是大事,等二弟归来也很正常。”

        “可是秦候的身体……”

        秦启权说道:“父亲若是不幸故去,依照礼法,秦候之位自然由嫡长子继承,不必如此着急。”

        秦世源带着疑惑,陪着秦候视察了许多地方。虽然见识到了许多悲惨的现场,但是心中却更加疑虑重重。秦世源实在忍不住了,在陪同秦候喝酒之时问道:“兄长,您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啊?”

        秦候看了看秦世源,问道:“忍不住了?我问你,我之后,谁人可胜任?”

        秦世源急忙说道:“兄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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