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老太监在世时特地交奴保管的,永光并不知道。老爷知道,要是永光知道家里又有这么一份钱,还不知道他浪虐到什么程度!老太监只交给奴守着,他才安心。”焦绣珠说道,“如今趁着这夜色,老爷着家人抬挑些空食盒担子过来,然后就将宝物装上抬挑回去藏好,悄悄儿的,休要让别人看得出来,免得闲人嘴杂。”

        “好,不想娘子这般有见识。”卢嘉瑞夸赞道。

        卢嘉瑞说罢,便出来房门,叫来逢志,低声耳语吩咐一番。

        逢志迅即跑回府里,叫来邱福,再找来几个伙计仆役,各挑了一副空食盒或箩筐担子进入云家宅院。焦绣珠亲自引仆役们到一处偏僻房间,静谧处所,放下担子,然后叫仆役们出去等候,自已燃起一盏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将储藏的金银珠宝等物装好担子,再让仆役们进来挑走。邱福亲自押护,伙计仆役们将担子挑回卢府,到花蝶苑上阁楼,安放妥当,严严实实的上了锁。

        这边卢嘉瑞看仆役挑担子走了,焦绣珠重又回到房中,而云永光酣睡如故,便欲告辞回府。焦绣珠哪里肯放他走,赶忙又扑到卢嘉瑞怀里,依然双手箍着卢嘉瑞脖子,如小鸟依人一般,娇滴滴地说道:

        “多亏老爷肯帮忙,不然奴真不知如何区处!既如此,奴又无以为谢,要是老爷不嫌弃奴陋质残姿,不如这身子就给了老爷,聊报一二!”

        “这万万不可!我应承帮嫂子,并不希图嫂子回报我什么,咱们邻居多年,永光又是我结义兄弟,我怎能行此苟且之事?嫂子下来,放我走吧!”卢嘉瑞赶忙说道。

        “老爷别提这不成性的东西了!镇日里在外厮混,醉生梦死,没点出息,奴都憎他是个丧门星。他叔父在日便没少责骂他,气极时就打他几棍棒方才解恨,只他依旧不长记性,顽愚恶劣如故。奴与他也一向是分床睡的,奴不召唤他,无论早晚,他便自顾回自己床榻上歇息。奴对他是又气又恨,等闲都不让他沾身。前些日子在阁楼上看见老爷在花园里练功舞剑,身姿矫健,俊逸洒脱,家人在旁其乐融融,奴心里便躁动难平,日夕盼望着能与老爷一会,以解思渴。如今情景,正当其时,求老爷怜惜则个!”焦绣珠说着,似乎嘤嘤哭泣起来,情状真正可惜可怜!

        卢嘉瑞毕竟是个血气刚阳的男子汉,女色是不会嫌多的。在昏黄灰暗的烛光下,他审视着、体觉着焦绣珠,但觉得她脂粉薄施,体香馥郁,明晰精致的五官,玲珑的瓜子脸,娇小柔软而温暖的身躯,便也不由得他性情勃发!

        卢嘉瑞侧眼一看云永光就在一旁的床上,虽然鼾声如雷贯耳,想也绝不会忽然醒来找茬,但他的存在,依然是个心门的高槛,堵住了卢嘉瑞即将要涌出的欲望的激流!

        “绣珠,你如此直白说话,我很感激,但我是有妇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妇,更不当在危难之时苟且。如若你我有情分,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说也不迟!”卢嘉瑞说道,用力推开焦绣珠,他如今倒只想尽快脱身回府。

        卢嘉瑞见焦绣珠似乎没话应对,便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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