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资本,你的眼里只有资本,为什麽你就不明白,资本并不是人类最大的威胁,的权力才是。从法律监管、法律援助和继承权着手对资本的限制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在於斩断资本和权力的联系,从权力着手才是正本清源。资本通过交换购买才能驱使权力,靠依附或收买权力才得以实施压迫和剥削。权力才是资本的力量之源,而的权力更是能够将资本C纵於GU掌之间,它既可以借‘杀富济贫’吃得饱饱,又可以和资本g结收割全民。对付资本,最根本的办法是从权力着手斩断权力和资本的g结联系,让有权的人难以将手中的权力转化为资本,让有钱的人难以将手中的资本转化为权力,而妄图靠强权对资本的讨伐取得胜利,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制造更大的问题!因为资本是头狼,却猛於虎,你只想着赶跑资本这头狼,却不考虑是不是可能把人类推入的虎口,这到底是在帮人类还是在害人类呢!”

        “生产力的发展决定一切上层建筑,是资本的发展‘使人口密集起来,使生产资料集中起来,使财产聚集在少数人的手里。由此必然产生的结果就是政治的集中’。换句话说就是资本产生了集权,权力的集中形式只是反映了资本的发展形式,是‘财产权力’决定了‘政治权力’,‘政治权力’只是‘财产权力’的从属,资本才是权力的本源,权力是资本的另一种化身,是资本的衍生物,因此从资本着手才是正对人类社会问题的症结,才能药到病除。”

        “好吧。”邵凡索X搬出陈年往事道,“让我们回到两百年前你和海因岑的那场论辩,那场文字辩论可以看做是近代思想史上权力与资本之间地位关系之争的一次重要交锋,在这场辩论中你的立场是资本财产权力和公权力政治权力都是权力的一种,和海因岑根本的分歧在於到底是前者决定了後者还是後者决定了前者,到底两者哪一方对社会具有主导X。海因岑认为‘政治权力’b‘财产权力’更有决定X,是前者主导着後者。而你认为‘政治权力’从属於‘财产权力’,因为按照你的理论逻辑,‘政治权力’属於上层建筑,是被决定的一方。对此你举出‘农奴怎样为自己买得自由?’‘城市的商人公会怎样买得自己的市政权?’等事例来佐证自己的论断。

        这些事例乍看起来颇有道理,但事实上呢,农奴们被允许为自己买得的是怎样微薄的施舍的‘自由’?是沙皇下即使失去了被栓在土地上的手镣脚铐依然颈上被拴着锁链被皇权继续压迫的‘自由’,即使是这样的所谓‘自由’,对他们中的多少人来说有这个财力而不意味着这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又对多少人来说即使花光积蓄买得了‘自由’却依然没有田、没有生产工具必须继续承受最底层的压迫而卑微的生存下去?这样的‘自由’又能说明什麽呢?何堪成为你‘金钱可以压倒权力’的论据?

        再看‘城市的商人公会怎样买得自己的市政权’,这种事例有b一个富商拿钱去摆平一个村长更令人不可思议吗?你让那个富商拿钱去摆平一个中等国家的实权王室试试。如果你y要拿摆平这种七品芝麻官级别的权力作为资本可以淩驾於公权力之上的佐证,那麽不妨看看东方的君主是如何解决财政危机的,他们遇到财政危机时可以直接巧立罪名把商人巨贾们打入大牢、抄没家产,历史上臭名昭着的‘告缗令’就是这种手段最极致的T现。

        和海因岑的论辩中你还做了个漂亮的b喻:并不是苹果创造了苹果树。以此来形象的诠释随着生产力发展基础而伴生的‘财产权力’如何决定了作为上层建筑的‘政治权力’。

        这个b喻真不怎麽高明,等於是把你好不容易理清的结论又拉回到底是‘J生了蛋还是蛋生了J’的混沌中去。而你那篇名为《道德化的批评和批评化的道德》论辩文章通读下来,我竟读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感觉东拉西扯、思绪混乱,反倒是你文中引用的海因岑的那句话令人振耳发聩——凡是对资产者获得金钱表示仇恨而对国王获得权力却听其自然的人,我都把他们叫做糊涂虫和胆小鬼!

        这点他说得没错,你的思想和主义从诞生之初就带有一种明显的倾向,就是对人们和权力作斗争淡然视之、心不在焉,却对人民间的相互仇视和对立一心挑拨、极尽煽动。让劳动人民只顾着和富人作斗争,而统治者却坐收渔利。对统治者们来说,你的理论正对他们的胃口,他们当然乐於看到穷人和富人间势不两立、争斗不休,而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不劳而获者!谁才是连人权都可以剥夺的最大的剥削者!"

        原本不动声sE的导师微露怒容,"解决社会问题的关键在於把握问题的本质,你只专注於以现象去佐证你的观点,始终无法从理论上得出科学确切的答案,更不用说可以动摇我的历史唯物理论T系,又怎能让人信服。"

        “对某些人来说,解决问题的关键岂是在於把握问题的本质,而是在於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你的信徒们从头到尾贯彻的正是这一宗旨!他们一个b一个起劲的嚷嚷着要消灭资本、阶级和私有制,却一个b一个建立起更黑暗残暴的极权统治!

        没错,资本是残酷的,但相对於权力而言,对你却是仁慈的,普鲁士和法兰西的资产阶级政府只是将你驱离,最後英国甚至还容留了你,让你在密友的资助下保持着一种甚至有管家和佣人可以使唤的生活。但你可曾知道,在如今在你脚下的这个国家,在你的徒子徒孙们统治着的这个国度,多少为工人维权的人不是被迫害就是直接被消失了,消失得无声无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在这种集权下,如果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将我的观点我的控诉表达出来,等待我的轻则是囚禁和牢狱之灾,重则被失踪甚至是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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