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眉头一挑,高凤给他的信函之中虽然说道明了吕文阳之所在,却是隐隐劝说他不要急着去寻对方的麻烦,如今听高凤提及这点,楚毅微微侧首看着高凤道:“高凤兄弟不妨说来听听,这吕文阳难道还有什么依仗不成?”

        高凤神色一正,看着楚毅肃声道:“楚兄弟不会以为能够坐稳漕运总督之位近十年之久的人会那么好对付吧,不要忘了,他督管漕运,所接触之人更是鱼龙混杂,可以说除了第一任漕运总兵陈瑄稳坐了三十年,其后可有几人在这位子上能够坐满三年者?”

        楚毅为之默然,就如高凤所言,漕运总督之位绝非一般人所能坐稳的,这个位置所涉及的利益太过庞大,盯着这个位子的人也太多,再加上所接触的人更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要是没点能力,要么被人抓住把柄弹劾丢了官位,要么就是被失足落水而亡。

        反正这就是一个流淌着金水的高风险的位子,守着这么一条流淌的金河,多了不说,每年轻松搜刮数十上百万两纹银都是少的。

        要知道这一条大运河之上,船来船往,一年下来,恐怕来往船次达数十上百万之多。单单是这上面稍稍动那么点手脚,那就是吓人的收益。

        更何况守着这么一条流淌的金河,收取来往船只的过路费那是最低级的手段,囤物居奇,低买高卖等等,可以说只要不是傻子,轻松便能够积攒上百万的身家。

        微微一笑,楚毅看着高凤道:“听高凤兄弟的意思,这吕文阳楚某还真碰不得了?”

        高凤正色道:“不是碰不得,而是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才是,督主早几年身在京师之中,只怕并不清楚刘瑾曾派了户部、刑部一队人前来试图查历年漕运的账簿,你猜结果如何?”

        楚毅眉头一挑道:“哦,结果又如何呢?”

        高凤神色一寒道:“死了,足足十几名朝廷官员以及数十名吏员就那么的随着一艘大船沉没于大运河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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