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况且”的声音和重新响起的俄语歌,仿佛在叙说着一段斑驳的记忆,对于这座伟大的城市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如同一只掠过湖面飞鸟,不能停泊,只是经过。

        “可我能够降落的地方在哪里呢?我又能飞向哪里呢?其实我本可以拒绝踏上这辆列车,但我为什么既有些害怕的紧张又有些兴奋的期待呢?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真的像我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活下去别无选择吗?”

        他想起了父亲那张冷淡的面孔,又想起了李济廷那总是在微笑的脸,忽然之间,李济廷不在的时候,他居然有些怀念起来。

        在这离开的瞬间,成默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落寞,也许是因为这许久不见的雨滴,也许是因为即将面临的未知,但他必须屏蔽这软弱的瞬间,打起精神来面对可能到来的危险,他必须得万分的集中精神才行。

        因为,经过昨天夜里,他已经明白,不小心,是会死的

        即便如此,可他还是希望希尔科夫就在k20上面,希望自己能够发现他的踪迹。

        成默看着雨滴噼噼啪啪的敲击在窗户上,看着手腕上的衔尾蛇开始思考该如何找到可能在列车上的希尔科夫。

        谢旻韫将牙刷以及塑料牙刷杯、漱口水放的整整齐齐,又将一大袋零食搁在沙发上,才换上了拖鞋,将自己的渔夫鞋装进收鞋袋,摆正在沙发底下,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雨幕中朦胧的莫斯科轻轻说道:“Дocвnдahnr??,ockвa。”(再见,莫斯科)

        与此同时,在列车的第十八号车厢,拿破仑七世正安静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是这趟列车所有乘客的资料,一般来说k20只有5节车厢,但这一趟因为满员,以及一些有势力的人要求,加挂了三节,所以一共是十八节车厢。

        五节头等车厢,四节二等车厢,七节三等硬卧,两节硬座,头等车厢可以容纳4个人,一共七十人;一节二等车厢可以容纳3个人,一共44个人;一节硬卧车厢可以容纳个人,一共42个人,一节硬座车厢08个人,一共2人;整列车加上工作人员本该是99人,但他是一个人一间房,所以是98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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