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下午谢旻韫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播放那一幕,成默走过满是纹身的黑帮头目的身后,从容不迫的掏枪射击,他的脸上在那一刻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那不是残酷;他动作不太符合射击的标准,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

        谢旻韫觉得那一刻成默是一个神祇,他射出的子弹是公正的审判,因为他并没有因为射杀对方而开心,也没有怜悯。那是一种来自于执刑者的行为规范,不受任何影响,去掉了一切情绪,仅仅只是公正的判决你必须死。

        这也给予了谢旻韫难以想象的勇气,让她在后面能够冷静的射杀两个人。

        现在谢旻韫又在成默身上明白了“知识究竟该是如何使用的”,在如此危险的局势之下,成默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冷静的从国际局势切入去分析问题。

        实在是让谢旻韫有些自惭形秽。

        成默看见了谢旻韫眸子里的某种情绪,这叫他有些涩然,虽说他算是很厉害的,但当然没有谢旻韫想象的那么厉害,毕竟他作为衔尾蛇的持有者和谢旻韫的心态以及视野完全不一样,可这是一个他暂时无法去解释的事情,只能任由谢旻韫误解了。

        两人又讨论了一下关于车城和俄罗斯的历史问题,天色渐暗,两个人小声的聊着天,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只是瑞贝卡醒过来,上了洗手间又吃了一点东西,醒过来的瑞贝卡本来想和成默玩,却被神色尴尬的埃文斯太太阻止了,叫她不要打扰成默哥哥。

        成默也不想和这一家人在发生更深的牵扯,眼下并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等第一轮检查完成,没有收获的话,第二轮更严酷的检查应该很快就要来了,所以他也没有跟瑞贝卡说话,表情很冷淡。

        倒是谢旻韫颇为不忍,冲着瑞贝卡微笑了好几次。

        快十点的时候,睡在埃文斯先生上铺的俄罗斯女人去了洗手间,坐在小桌板旁边的谢旻韫立刻转身在成默耳边有些紧张的小声说道:“我发现这个叫莎拉波娃的俄罗斯女人不是和我们进来时的同一个人了”

        这极具冲击力的猜测让成默完全忽略了谢旻韫温热的气息,他微微张开了嘴,很是吃惊的看着谢旻韫,那表情就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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