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谎是不对的,那么说谎者只是因为相信了书籍或者相信了他人,所以说了谎,那么他对还是不对?

        如果说谎是不对的,那么说谎者基于善意的理由,比如医生对病人撒谎,那么他对还是不对?

        如果说说谎是不对的,那么说谎者是因为礼貌或者其他原因恭维对方,比如售货员明知道对方长的不够漂亮,还要夸奖对方漂亮,那么他对还是不对?

        在更深层次的往下想,那就是人为什么一定要说真话?怎么样才能算真话?如果没有绝对的真,那么相对的真的范畴又在哪里?

        普通人或许看不穿抑或看穿却不“在乎”世界上的“谎言与谬论”,但对于感觉更为敏锐的天才来说却是极其痛苦的,因为他们无法放弃思考,尤其是在他们无法找到答案,而大人们又不能给他们满意的解释的时候。

        有些人能找到解脱的道路,有些人不能。

        颜复宁并没有反驳成默的话,两个人在灯光下静静的伫立片刻,洗手间的灯光并不算明亮,搁着青瓷盆的洗手台边放着一只印度簪花铜质熏香炉,里面有香气袅袅的盘旋上升,馥郁的熏香味道提高了嗅觉系统对臭味的检知阈值,让那些令人不适的味道不被人感知,让那些惧怕熏香的蚊子暂时躲在了其他的角落

        颜复宁笑了笑,松开手,十分亲热的揽着成默向洗手间外面走去,他低声说道:“成默,我清楚的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我现在并不是想要威胁你,而是在善意的提醒你,连我都躲在英国尽量不和他们联系,你应该明白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显然谢旻韫更适合你,你还是去找她吧!”

        成默淡淡的回答道:“我和谁交朋友都轮不到你说话。”

        颜复宁不以为意的说道:“至于谢旻韫,我也只是建议童童和付远卓终归只是普通人,高中毕业你们就会渐行渐远,何必浪费时间?有空多看点书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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