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旻韫没有太多情绪的独白,让成默感到由衷的孤独,就像自己原来每个星期自己去医院体检一样,他自己缴费、自己看病历,自己询问医生情况,自己回家。

        现在看来,自己至少有家可回,他猜谢旻韫很长一段时间,有家都不能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告诉我不要担心,说我一切都好,接着他又问了无数的问题还让我做了无数的测试我很想出院,但不被允许就连手机都不被允许使用后面我爸妈来看过我,要我配合医生的工作,现在我对国家很重要我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成默静静的聆听,他心想:万一是自己注射那瓶“上帝基因”,怕是现在都还不能出门。

        谢旻韫停顿了一小心,转头看着成默,静静的说道:“知道么我当时被困在那间房子里,第一时间想起的并不是我爸妈是你。”

        说完谢旻韫回过头,看着正前方的隔断,“不过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叫做‘思念’的情绪,思念应该是想要见到某个人的冲动,但是我没有只是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会浮现你的面孔,还有无垠的贝加尔湖和艳丽的红松林想着你,就像在回忆那片无与伦比的风景的一样。”

        成默确定不一样的不仅是谢旻韫的外表,就连她的性格,都发生了一些改变,换做以前她决计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些像是情话的语句。

        但这并不是情话,成默从谢旻韫缓慢的陈述中能听出来,这单纯的只是对当时状况的描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落,应该没有,本来他也没有觉得谢旻韫必须得对他怎么样,于是他淡淡的说道:“我也经常会想起,还会经常做梦。”

        成默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谢旻韫,他觉得现在谢旻韫的眼神实在太锐利了,似乎能看透人心,他不能让谢旻韫察觉他其实有那么一点期待,有那么一点动心。

        他也没有提自己梦到的都是列车上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刻意的避开具体去聊那残忍血腥的过往,虽然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不可磨灭的记忆,但也是难以治愈的伤痛。

        要换两个人,在经历了如此恐怖的灾难之后,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