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红丸毫无感情的说道:“我在外面挺好的,在家只会惹麻烦,为什么要回家?”

        “在家惹麻烦总比在外面惹麻烦好父亲也念叨过你几次,他现在去赌场去的比以前少了一些,还有你养的狗都生了好几只小狗了,它们天天打架,好几次都还下了鱼池捉鱼”

        那边的西园寺葵在轻声碎碎念,西园寺红丸的脑海里浮现了西园寺葵那张总是带着微笑,温柔似水的面孔,那张脸和母亲有七分相似,实际上西园寺的母亲家原先更为辉煌,在明治维新时期就是东京的大家族,他的外公可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在日夲战败投降之后,因为是战犯,家道中落,母亲才下嫁到西园寺家。

        不过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则根本不管他,作为西园寺家的少爷,小时候周遭的所有人都喜欢他,可他偏偏讨厌别人看着他那种阿谀奉承的眼神,于是稍稍长大之后西园寺红丸就刻意表现的顽劣,四处作恶,让人当恶少排斥。

        但不管他怎么胡闹,姐姐西园寺葵总是对他疼爱有加。甚至还会夸奖西园寺红丸个性爽直,不造作,这让西园寺红丸实在无法理解。

        因为他清楚自己有多么坏,于是每当姐姐夸奖他,他就会一脸厌恶的说道:“我最恨人家夸奖我了!”

        然而姐姐只是十分满意的端详着他,那眼神像是母亲以他为荣的表情,这反而令西园寺红丸愈发反感。于是他变本加厉,每次姐姐给他做了羊羹或者摩提,西园寺红丸都会当着她的面将那些漂亮的点心扔出去喂给池子里的锦鲤,当然有些时候确实很饿,就会勉为其难的吃两口,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煮的的面条又或者云吞不太好扔,他就会趁热尝一尝。当然不会吃完,一边吃还会一边说真是难吃极了。

        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姐姐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说下次会努力做的更好,不让他觉得难吃。

        有一次新年,姐姐专门去伊势神宫求来了御守,他转身就将御守扔进了马桶里面,然而姐姐却丝毫不生气,戴着手套将御守从马桶里捞了起来,将符文从布袋子里抽了出来,将布袋子洗了一遍,才把符文和袋子用火盆烘干,重新装好交给他,毫无芥蒂的说道:“这样还是能戴的。”

        西园寺红丸觉得他的姐姐就是个神经病,也许他们一家都是神经病,他也是,所以他才会在这家精神病院呆了这么久都不觉得厌烦,相比之下东京的那座豪华宅邸更让他感到厌烦。

        尽管姐姐的声音又轻又柔,但西园寺红丸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西园寺葵,说道:“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说过没事不要打电话给我!如果只是说这些我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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