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她有些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闭上眼睛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又或者是一切都不由自主,像是一个木偶被隐形的命运丝线拉扯着,走向一片漆黑的未来。

        那浓重未知的黑色的像极了他的瞳孔,这叫海勒愈发不安,忐忑的心跳声变得比炮火还要猛烈。

        也许是为了安抚自己,也许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海勒想起了那个之前叫雷克茨卡,后来叫赛伦的华夏人说“所有人都厌倦了残酷的战争,是时候结束它了”,说这句话时他的表情万分平静,眼睛里闪烁着的是难以解读的光芒。叫人看不透彻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究竟是恶魔?还是天使?

        海勒心中没有答案,她在等待着答案。

        “海勒?你到了?”

        对讲机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海勒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对讲机说道:“是的,塔梅尔叔叔,我到了。”

        “人呢?”

        海勒稳住急促的心跳,低声说:“在在车上。”

        “好,你不要往杰鲁特走,绕过杰鲁特,沿着七号公路再走大约十公里,就能看到我们。”

        “塔梅尔叔叔,我父亲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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