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皱起了眉头,“她为什么要自己来?”

        “她说她要赎罪,希望您原谅她”

        成默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海勒这不是赎罪,而是添麻烦,如果是以前这种好心办坏事的傻子,他会立刻打电话去骂,但现在他只是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尽量。”

        “谢谢您,赛伦先生。”

        哈立德的情绪听上去有点激动,甚至有点兴奋,就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么样的敌人,这种乐观在成默听来有点匪夷所思。

        “谢我什么?”

        “谢谢谢谢您救了我的母亲和姐妹,谢谢您改变了我的人生真抱歉,我现在才意识到您给了我什么那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玩意我嘴有点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谢,总之,赛伦先生,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哈立德语无伦次的说,“还有酷儿德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要不是斯坦格大叔说出了您妻子的事情,他们觉得您一定不会像灯塔人那样,塔梅尔上校不见得同意倾尽全力站在您这边也许是因为您的妻子为我们叙力亚难民所做的事情,让酷儿德人也看到了希望”

        又是“希望”这个词,他低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飞快的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会低落下去,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深陷无尽的绝望之中,所以格外了解“希望”对于绝境中的人多么的重要。

        反过来,“希望”有多重要,对于被寄予“希望”的人来说就有多沉重。他从未在意胜负这件事,可如今当他背负着如此之多的“希望”时,心中竟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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