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院长放下了手中的搪瓷茶缸,起身拍了拍成默的肩膀,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成默啊!这么晚叫你来,主要是要了解下‘巴黎事件’的情况,你不要有任何负担,也不要有任何隐瞒,把过程跟陈部长和两位督查仔细的说一说”

        “好。”成默不咸不淡的回应。

        陈康院长笑了笑又安抚道:“我们都知道你受了不少累,也受了不少委屈,但该走的程序我们必须得走。这也是我们为你正名的必经途径”

        “我明白,”成默稍稍垂了下头,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十分理解。”

        “你就好,那就好。”陈院长坐了下来,对陈少华说,“现在你们可以开始做记录了。”

        名叫朱隽棋的壮年男子打开了录音笔,又用记录仪对准了成默,而年纪稍小一点的眼镜难郭卫理则在笔记本电脑上噼噼啪啪的打了几个字。

        陈少华站了起来,从沙发与茶几间走了出来,他走到成默身边拍了拍成默的肩膀,用程式化的语气说道:“成默,不要紧张,今天只是简单的做一个记录,把你的证词和其他当事人的证词做一个对比而已”

        “我并不紧张。”成默说。

        “那就好。”陈少华点了点头,站到了陈康院长的身边,盯着成默说道,“那你就从2020年12月26日凌晨,你和杜冷、顾非凡、付远卓、关博君还有已经牺牲了的朱令旗离开大部队说起。”

        成默下意识的瞥了拿着记录仪的朱隽棋一眼,这个法令纹很深的国字脸男人,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神情,但眼睛却快速的眨了几下。从轮廓上看就和长得五大三粗的朱令旗有些像,毫无疑问,他们之间肯定有关系。

        想到朱令旗也只他大一岁多,成默心中难免唏嘘遗憾,但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悲伤难过。实际上这还是他离开巴黎之后,第一次想起朱令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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